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谈词汇自主学习及其意义*

西南石油学院研究生院 何宗慧** 西南石油学院外语系 曾洁***

摘要：本文提出了词汇对于语言构成和语言习得的重要性，并根据我国目前词汇学习的问题提出了词汇自主学习。基于词汇纵向理念和词汇横向理念，重点阐述了群组式词汇学习和阅读式词汇学习这两种词汇自主学习策略，讨论了元认知策略对词汇学习的意义，以及词汇自主学习对促进英语语言总体自主学习能力的有利影响。

关键词：词汇自主学习 认知策略 元认知策略 词汇纵向理念 词汇横向理念

1. 词汇的重要性

1.1 语言的基本单位

词汇是语言的基本单位，英语词汇既是英语语言知识的一部分，又是英语语言能力的有机组成。语言学家Mclarthy(1990)这样解释词汇对于一门语言的重要性：无论一个人的语法学得多么扎实，无论他的语音有多么标准，如果他没有掌握可以表达自己感情或理解对方观点和想法的词汇，就不能通过这门语言与别人交流。

词汇是语言意义的基本组成单位。Bloomfield（胡壮麟，2000）认为词汇是“最小的自由形式(the minimum free form)”，句子是“最大的自由形式(the maximum free form)”。而 “最小的自由形式” 是“最大的自由形式”的基本构成单位，并且前者能和后者一样，独立、完整、准确的表达意思。例如：

–Is Allen coming to our party this evening?

–Possibly.

在此例中，仅“Possibly”一个单词就能让听话人明白讲话人的含义，因为“Possibly”一词本身具有固定的含义，当结合具体的语境时，这一个词的词义就更明晰，更完整，也更特殊了。将词描述为“最小的自由形式”不仅仅体现在意义的独立表达上，还体现在形体上可定义的自由单元。词是语言在形式和意义两个层次上的基本要素。

词汇是语言形式的基本组成单位。从英语词的构成来看，词是英语语言单位(包括词、短语、句子、段落)中最固定的语言单位，构成词的各个词素或词素内部的结构是不可任意改变的，也不可以任意增加成分。例如“impossible”一词中“im-”是否定词缀，根据英语词的构词原则它只能作为否定前缀置于词首，而如果写成“possibleim”则不符合英语的构词法则，被认为不正确。

作为语言最基本的构成单位，词汇意义和内部结构的稳定性为语言整体结构和意义的稳固性提供了前提。因此词汇不仅是语言的基本单位，也是语言的重要组成单位，是语言整体中不可或缺的有机部分。词汇对于语言本身来说是重要的，在语言习得和语言学习过程中，词汇习得和词汇学习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个环节。

1.2语言习得的重要标志

儿童一向被人认为是语言学习最成功的范例，在儿童的语言发展过程中首先习得的是单词，首先被运用于交流的也是单词。Peters 和Wong Fillmore（张建琴，2004）分别研究了儿童的第一语言习得和第二语言习得，表明儿童将所听到的语句作为一个整体来模仿和使用，并归纳出语法规则，这说明词汇或词汇短语可以作为语言材料帮助初学者学习语法和掌握语言。

桂诗春教授(王初明，2000)将儿童语言发展大体分为四个阶段，一至一岁半为第一个阶段，儿童时常模仿周围的语言，学用一些简单的单词表达意思。通常父母都会迫不及待的教孩子学会发“Mummy”或者“Daddy”这两个单词，而当孩子能独立说出“Mummy”或者“Daddy”后，他们一旦有话想说就会发出“Mummy”或者“Daddy”。而长期与孩子相处的父母此时也会根据具体的情况和孩子的表现来判断孩子当时通过一个单词想要表达什么。大约一岁半开始为语言发展的第二阶段，意思表达从一个词增至两个词，儿童能够把单词连接起来说。儿童在这个阶段的话语被比喻为电报式语言 (telegraphese)。大多数儿童都愿意父母在自己的床边坐着讲故事，当他们还没听够时，会说“read page”，意思是“read more pages(叫大人继续读)”。到两岁半至三岁时，儿童语言中的语法关系复杂起来，儿童渐渐学会把知道的词按语法规则组织起来。之后为语言发展的第四阶段，儿童能意识到语言表达正确与否。

韩礼德通过对自己儿子奈杰尔母语习得过程的观察和研究，发现奈杰尔最开始时能用简单的一个单词表达玩具或动物等具体事物。一段时间后，他习得了一些抽象词汇。随着奈杰尔单词量的增加，他可以将多个单词组合在一块儿，且语言结构也越来越复杂。

伯曼(王初明，2000)把母语习得过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前语法期，其实质就是儿童母语习得的独词语和双词语阶段。第二阶段为语言知识的语法化阶段，此阶段中儿童习得的词汇与现实生活中具体事物的联系越来越少，并且利用构词规则扩大词汇知识，学会组词造句，语言发展速度明显加快。第三阶段为儿童语言发展的最后阶段，此时儿童开始学会在话语中灵活使用词汇和变换语言结构形式。

由单个词的蹦出到几个词的简单组合，再至组词成句，儿童对语言的认识最先是以词汇习得为标志的。词汇是语言基本且重要的组成成分这一特征决定了儿童在习得语言时首先习得词汇，同样地，词汇的这一特征也会影响外语学习过程。学习者在学习外语时和儿童习得母语时具有相似的语言发展过程，外语学习者的外语学习始于对最稳定和最基本的语言单位的学习，而终于对其灵活、地道的运用。

2. 词汇学习的问题和原因

研究发现，在外语学习者的言语表述中很大一部分是词汇或词汇短语，他们对语言的流利度有直接的影响，对学习者语言的地道性也起着关键的作用，而且学习者常常以词汇或词汇短语为基础推导出语法规则。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说，学习一门外语其基本内涵就是学习这门语言的词汇(张韵斐，2000：ii)。词汇学习贯穿了整个语言学习的过程，一定的词汇量是顺利进行听、说、读、写、译等语言交流的基础。

Nation(2004)认为在语言学习过程中，学习者最开始接触到词汇时直接根据读音来记忆词汇，这个阶段被称作初级阶段。随着词汇量的增加和语言结构的复杂化，学习者对外语的语义结构有了一定的感悟，他们可以依据“语言意义图”(Semantic map)来学习词汇，这个阶段被称作高级阶段。Nation提出了理想的词汇学习进程，但目前我国大多数大学生在进行高级阶段的词汇学习时缺乏通过词汇意义联系来理解和记忆词汇的能力，不能将新的词汇知识和已知词汇知识产生联系，并进行有机构建。因此虽然通过教学安排在不断的给学习者灌输词汇，但从词汇实际学习情况来看，在阅读理解、听力理解和写作实践中，最突出的问题是学习者的词汇量小(杨林云，1990)。据一些词汇学习研究(吕道利，2004；牛强，2002；王鲜杰，1998)表明我国外语学习者虽然能阅读英语资料，但在词汇的运用能力上较差，如欠缺近义词间的辨别能力，欠缺固定搭配的灵活运用，欠缺在真实语境中准确用词的能力等。

造成我国大学生高级阶段词汇进步慢、英语词汇量小和词汇实际运用能力差的原因可分为外部原因和内部原因，外部原因包括使用语言交流的机会少，也就是说通过真实语境习得词汇，体会词汇用法的机会少。还有考试、过级的压力，学生片面追求词汇量，而未对词汇的深层意义和实际用法做细致的体会，造成词汇学得不灵活，不能地道运用词汇的结果。而内部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是因为我们在教和学的过程中忽略了学习者的主体地位。我国长期教授词汇和学习词汇的模式使学习者习惯于在教材规定范围内学习词汇，习惯于以教师为主导的词汇学习方式。此过程中，学习者缺乏对词汇学习的计划安排，缺乏对词汇学习的管理，缺乏对词汇的敏感性，更缺乏主动的在大脑中构建词汇(establishing vocabulary)的能力和意识。因为学习者在词汇学习过程中处于被动的地位，不能发挥自身的学习能力和管理学习的能力，所以在词汇学习高级阶段需要学习者许多的主动投入时，学习者不具备有效学习的能力和意识，导致词汇学习效果一直不佳。当然词汇学习本身有一定的难度，首先英语词汇量相当大，即使英语本族语者也不可能掌握所有的词汇，更不用说外语学习者了。其次，外语学习者已经掌握了母语，也就是说他们通过本族语已经建立了语言意义和外界的联系，当他们再学习另一门语言时必须排除第一语言的干扰。因此我们在教授学生词汇知识本身的同时，应尽可能多的教词汇学习的方法，培养词汇自主学习能力，为学习者长期性的学习作好准备，使学习者独立操作语言的能力不断增强。

3. 词汇自主学习

3.1词汇自主学习概念

目前，大部分词汇的学习都是通过精读课上教师的讲解，使用生词表对词的音、形、义等方面进行解释。这种词汇学习方法能为学生提供比较全面的，有层次的词汇知识，为学习者学习词汇提供了方便，但学习者是否真正学习到了词汇(real vocabulary learning)还值得怀疑。为了让学生充分掌握词汇知识和词汇运用知识，为了培养学生独立学习词汇的能力，本文提出词汇自主学习，让学习者发挥词汇学习的主导作用，培养学生独立学习词汇和独立管理词汇学习的能力。词汇自主学习方法是基于自主学习理论，为培养学生的词汇自主学习能力，其目的一方面为提高学习者的词汇知识和运用能力，另一方面也为学生进行全面的英语自主学习做准备。

自主学习的理想模式是学习者完全依靠自己，把握自己的学习。Ryan (1991)将自主学习定义为学习者“自我决策，自我监控”的过程。Little (1991)把自主学习定义为三种能力，即“进行客观的，判断性反思的能力，做出决定的能力和独立行为的能力”。Holec(1981)将自主学习定义为学习者自我管理学习的能力，学习者就关于学习各个方面做出决定负责：

–确定学习目标

–规定学习内容和进程

–选择学习方法、策略

–监控学习过程（如时间、地点、步骤等）

–评价学习效果

词汇自主学习方法的重点是增强学习者对词汇需求的判断能力，判断适合现阶段掌握的词，判断词的掌握程度；增强学习者关于词汇学习方方面面的自我决策能力，决定词汇学习进度，决定词汇学习策略等；以及增强学习者独立学习词汇的能力，使词汇学习模式由以教师为主体的讲解学习转变为以学生为主体的发现学习。在词汇自主学习模式中，重点培养的是学习者自己学习词汇的能力，词汇自主学习能力帮助学习者把握课堂以外的机会，进行自我导向的词汇学习，也为长期的语言学习提供了能力准备。培养学习者词汇自主学习能力，首先要让学习者对所学习的内容有所了解，即词汇本身。本文将词汇知识分为词汇的横向理念和纵向理念，便于学习者了解词与词之间的联系，词与语境的联系，为培养词汇自主学习能力打好知识基础。

3.2 词汇的横向理念和纵向理念

吕道利(2004)指出通过搭配教学词汇时，学生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到词汇的横向组合关系上。词汇的组合关系不仅是横向的，也是纵向的，因此本文将词汇知识分为词汇横向理念和词汇纵向理念。这两个理念的共同前提是对词的基本含义的理解，前者指词汇与词汇之间的关系，如近义词、反义词、词汇搭配、派生词等，后者指词汇与句子、段落、文章、语用及文化背景之间的关系，体现了词汇的灵活运用。用坐标轴表示如下：

词汇纵向理念

y

语用、文化背景

文章

段落


句子


词汇横向理念

0 近 反 派 搭 习 固 x

义 义 生 配 惯 定

词 词 词 表 句

达 型

图 1 词汇的横向理念和纵向理念

（X轴上词汇间的几种关系为并列，Y轴上词汇与四种语境的关系为上一位置的语境包含下一语境。）

词汇横向理念是词汇学习的基础。以一个词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开来，覆盖其近义词，反义词和派生词，这种方法有助于让学习者构建自己的心理词典，不仅可以加快新词汇的内化速度，还可以提高新词汇的内化程度。单个词和其它词汇按照语法规则或者习惯组合在一起形成固定搭配(e.g., community service, by the way)，习惯表达(e.g., You’re welcome, Well done)和固定句型(e.g., I’ll get it, If I were you…)。这些不被认为是语言使用者的原始创作，而是已被广泛使用的词汇块(chunks)。语言的使用就意味着将这些词汇“以预制板块的形式被提取和使用(retrieve and use)”（张建琴，2004）。Nattinger（1980）认为“教学应该基于这样的信念，语言产生于现存的词汇单位在具体语境中组装”。因此词汇学习不应是孤立的学习一个单词，而应是将多个单词联系在一起的“更广泛，更统一”(Lewis,1997)的学习。

词汇纵向理念帮助学习者掌握词汇的深层意义，深刻理解词所表达的内涵或感情色彩，同时也帮助学习者实际体会词汇的语境功能，包括使用频率、使用场合、造句功能等。所有的词汇知识都是为了将词汇在句子、段落、文章和语用、文化背景中正确的运用，因此词汇纵向理念也可称作为运用词汇的知识。词汇纵向理念是词汇学习的目标。但只有将词汇的横向联系理解得深刻，掌握得扎实才能为将词汇进行纵向联系作好准备；而词汇在纵向理念中的运用是内化词汇，即是将词汇横向组合知识转化为自己的内在知识，并且灵活运用。在词汇的教授和学习中既可采用先横向理念再纵向理念的模式，即自下而上的模式（bottom–up model），也可采用先纵向理念再横向理念的模式，即自上而下的模式（up–down model）。这两种理念在培养学习者词汇自主学习能力的教学和学习活动中可分别体现为以群组形式学习词汇和以阅读形式学习词汇。

3.3词汇自主学习认知策略

学习策略指学习者为达到学习目标所采用的各种措施，一般分为两类：认知策略和元认知策略。认知策略指学习者对所输入的语言知识进行处理并发展该语言知识过程（邓鹂鸣，2004）。词汇学习认知策略能够帮助学习者增强独立处理生词的能力，如结合上下文猜测词义，通过联想记忆单词，通过词缀和词根记忆单词，通过派生词记忆单词，通过掌握固定搭配来储备语言材料等。虽然这些词汇学习认知策略都被学习者所熟知，但实际运用的效果却不佳，原因之一是学习者未能十分清楚的认识到掌握这些学习策略对提高自己独立学习词汇的能力和扩展词汇学习空间的重要性；原因之二是对这些学习策略的领悟程度不够，教师或学习者本人没有将学习策略得以充分的练习，不能使其很好的运用到词汇学习当中。下面重点探讨群组式词汇学习策略和阅读式词汇学习策略，目的在于提高学习者的词汇自主学习能力。

3.3.1 以群组形式学习词汇

根据词汇横向理念，词汇的群组可以根据词义、词形、词性、用法等，结合学习目的分成各类词汇群组，这些群组都为学习者掌握词汇提供了有效的分类。对中国大学生来说，目前词汇发展受阻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欠缺近义词间的辨别能力” (吕道利，2004)，即当词汇学习进入高级阶段时不能将词汇的已有知识和新知识有机的联系在一起，促进“词义的发展”（semantic development）。因此以近义词群组来学习词汇不仅能培养近义词辨义的知识和意识，还能提高词汇学习的敏感程度，缩短词汇输入与词汇输出间的差距。例如这一组词：journey, voyage, tour, trip, travel, excursion, expedition （管卫东，2003：233）。我们知道journey和travel为常用词，但两个词有细微的差别，journey着重指长距离的陆上的旅行，而 travel通常是到远方做长时间的旅行，没有直接到某地旅行的意思，而有到处游历的意味。因此我们说：“He is making a long journey”和“He is going to travel round the world”。而在下一句话中“He got seasick during the voyage”。我们用voyage就比用 journey和 travel更贴切，因为 voyage主要指乘船水上旅行，也可指空中旅行。tour 指以游览、视察、购物等为目的的旅行, 常含有最后回到原出发点的意思，如“We went on a tour of the city ”。trip往往着重于短途旅行，如 “He made a trip to the Great Wall yesterday”。excursion指娱乐性的短途旅行，我们说：“She went on excursion to the West Lake”。expedition指有特定目的的远征或探险，如“They’re going to make an expedition to the South Pole”。这一词汇群组最基本的词汇横向理念是它们都有旅行的含义，而第二层次的词汇横向理念则是各近义词间的细微差别。对学习者来说，通过词义间的细微比较能加深对个别词的理解和记忆，扩大词汇量，提高实际运用词汇的准确率。群组式词汇学习方法有利于学习者构建符合自己学习风格的心里词典，使学习者发挥学习的主体作用，自己准备为方便自己取用的词汇资料。群组式词汇学习不仅让学生在准备学习材料过程中有了主导意识，而且让学生养成自己独立学习词汇的意识，一旦学习者建立了这种以一个词汇的学习带动多个词汇学习的意识，他们会作词汇学习的有心人，追求深层次理解，从而提高实际运用词汇的正确率。

3.3.2 以阅读形式学习词汇

词汇纵向理念体现词汇在语境中的活学活用，词汇横向知识既可以在纵向理念中得到提升，也可以从纵向理念中获得，以阅读形式学习词汇即是将词汇的学与用放置在同一语境中。学生在语境中不仅学会词义，而且学会怎样运用词汇。因此在阅读中学习词汇最大的优点即是语境帮助词汇学习，增强词汇实际运用能力。

阅读式词汇学习可以先扫清词汇障碍，即通过词典了解词的含义，再在阅读语境中观察其实际用法；也可以在阅读中猜测词义，再通过查词典等方法检查词的准确意义。在阅读中猜测词义是学习词汇的重要且有效的途径，实验证明通过此种方法，一篇文章中百分之八十的生词都能比较正确的猜出意义(Saragi et al.,1978)。Brown、Kruse和Steinberg (Nation，2004)都分别列出了通过阅读猜测词义的方法，如根据学习者之前的经历，由背景知识来推断词义；分析词的构成来判断词性和词义；通过上下文推知词性等。但Nation指出他们所列出的技巧缺乏系统性，他将阅读式词汇学习策略系统的区分为五个步骤，使学习者能详细认识这一学习策略，并学会运用。笔者结合Nation提出猜词方法和教学实践，认为学习者可先从阅读语境中预测生词的词性，再依据生词前后临近的词推断其含义。小范围的判断还不够，还应将生词放置在句子以及所在句子与上下句的逻辑关系上来理解。当学习者做出了较为肯定的推断后还要自己检查词义猜测是否正确，最常用的检测手段是通过翻阅词典，其次还可以在对生词所在句子意义很有把握的前提下用已掌握的词替换生词，看句子正确与否。新的词汇通过上下文的呈现来学习比孤立学习单词本身更为有效，并且相关联的话语能使理解变得容易，准确得多(杨林云，1990)。

为更好的达到词汇学以致用的目的，我们建议：词汇、语法和篇章在语言教学大纲中不应该再被看作是分离的部分。将词汇学习、阅读训练和语法学习自然的融合在一起，使语法和词汇学习结合起来为阅读服务，并通过阅读来学习词汇。

3.4词汇学习元认知策略

在词汇学习过程中，学习者有意识或无意识的采用自己偏爱的词汇学习认知策略，以促使自己在词汇学习过程中能积极、有效的处理词汇信息。词汇学习策略提高词汇学习的高效性和学习者的主动性，而词汇学习元认知策略则使词汇学习更具方向性和科学性，且增强学习者自主性。元认知策略指学习者用来监控、调节或自主指导学习行为的策略（邓鹂鸣，2004），是培养学习者自主性的关键(张彦君，2004)。在词汇学习过程中，加强学习者对元认知策略的运用能使学习者肩负起词汇学习的责任，对自己的词汇学习进行关于学习策略，而不是策略本身的高级管理。要使学习者掌握词汇学习的元认知策略，主要应该提高学习者对词汇学习的计划、监控和评估能力和意识。在词汇学习计划阶段，学习者应思考自己的词汇学习需求，如知道所学词汇的含义就可以了，或者要把所学的词汇准确表达出来。然后再确定学习目标，同时要合理、科学的安排学习步骤。在词汇学习监控阶段，词汇学习者不仅仅是置身于其中的执行者，还应学会做置身事外的观察者和监督者。学习者应该定期在一段时间的词汇学习后思考自己的学习过程，分析学习中的得与失，如这一阶段的词汇学习过程中哪一些词汇学习策略运用的比较好，对词汇的提高有明显的帮助；哪些词汇达到了预期的学习目标，没有达到目标的怎样弥补等。时常在词汇学习进程中进行自省能增强学习者对词汇学习的责任感，调动学习者的自主性。在词汇学习评估阶段，学习者除了评价词汇知识学习的结果，还应该评价学习策略的执行情况，充分认识词汇学习所需要的技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学习策略，提高词汇学习中的自我主导作用，为下一阶段的学习作好准备。

4. 词汇自主学习为英语自主学习做准备

4.1知识准备

词汇是语言的基本组成，更是语言学习的基础，学习者应该具备大量的接受性词汇(receptive vocabulary)和高质量的输出性词汇(productive vocabulary)。接受性词汇指学习者能回忆和识别词的含义，因此接受性词汇的储备帮助学习者进行广泛的自主阅读。输出性词汇是不仅有接受性词汇的知识还应在适当的时候能正确的说出和写出词汇。学习者如要能相对独立的操作语言需要以丰富的接受性词汇为基础，并且掌握大概3000个常用的输出性词汇 (Nation，2004)。词汇学习是语言学习的首要任务，也是提高语言总体学习的重要途径。大量的，有效的掌握词汇能促进学习者自动获取语言输入，且内化输入的能力。稳固的词汇知识也使学习者能尽量独立的进行语言学习，自主的完成听、说、读、写、译各项练习，促进语言总体学习。

4.2意识准备

很多学生觉得记了词汇但却没什么明显的进步，主要原因是在学习中缺少词汇意识。词汇意识是对词汇特征的敏感度，通过词汇知识和词汇学习策略的训练，学习者提高对词汇习惯搭配、深层含义、适用语体等方面的理解。群组式词汇学习有助于训练学习者的词汇横向意识，力求用词贴切、地道；阅读式词汇学习培养学习者的词汇纵向意识，提高在词汇语用方面的正确使用率。提升学习者词汇意识能帮助他们更好地认识本族语者对目的语的运用，词汇意识对语言使用的正确与否发挥自然判断的作用。而培养了学习者对英语词汇的意识也就培养了学习者对英语语言的意识，使学习者能感觉到英语语言的特征并且抓住就某一语言特征学习的重点。

学习者的词汇意识提高表现在自主选择学习内容。知道自己需要学什么，如哪些词汇必须掌握，应该掌握词汇的哪些方面以及掌握的深度。学习者自我决定学习内容的目的是为了将精力集中在重点词汇，把重点词汇吃透。词汇学习的决定权鼓励学习者思考自己的词汇学习各个方面。

学习者的词汇意识提高还表现在选择适合的策略。无论是学习者自己学习还是老师教授都会出现多种词汇学习的策略，学习者应留意哪些策略最适合自己，并将这些策略灵活的运用于实际学习环境中，以便更好的理解词汇和运用词汇。如链条式查字典，先查要学习的第一个词汇，再查引申出的相关词汇群组，这样每学一个词汇会同时掌握1×n个词汇。通过查找词汇间的联系和比较词汇间的差异能帮助学习者理解词汇，迅速记忆词汇，扩大词汇量。

4.3心理准备

学习者通过词汇自主学习方式能有效的建立学习自信心，为英语语言整体学习创造积极、愉快和自信的心理环境。通过词汇自主学习模式，学习者在教师的指导下能基本独立的学习词汇、管理词汇学习和检查词汇学习效果，也就是发挥自己的主体作用，加强自我发现学习的意识。而更重要的是这种方式无形中让学生认识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增强了对自己学习能力的信心，并想通过自己的持续努力来不断激发自身学习的潜能。基于这样的自信，学习者会提高对自己学习的责任感，增强对自身学习需求和学习目标的分析，使自己的学习更有的放矢。从而英语学习在学习者自信的心理环境和学有成就的现实环境中以良好的趋势发展。

5. 结束语

词汇是语言结构和意义的基本构成单位，这一特点决定了词汇是语言学习的重点，也是难点。词汇自主学习途径使学生发挥词汇学习的主导作用，充分理解和运用词汇的横向、纵向理念，积极使用促进词汇自主学习的策略。词汇自主学习途径不仅让学习者学会学习词汇，还要学会管理词汇学习，即培养学习者词汇学习的元认知策略。更有意义的是词汇自主学习途径为培养学习者英语语言总体自主学习能力做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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